东北远方的某个小村子,这天刚进了十月份,大山里便积了一层厚厚的积雪。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溶溶泄泄装了一屋子。
李富贵躺在炕上辗转反侧,浑身燥热,怎么也睡不着了。
今天是他和张兰花成亲的日子,土炕上暖和暖和的,两人这儿正躺的四平八稳的,但李富贵对边上的新媳妇儿,却越想越窝囊。
因为啥呢?这自然是因为……
老子的女人怎么被别人给玩了呢,这兰花她娘真他妈的!
李富贵暗暗咒骂着。
靠山村有一个村里遗留下来的陋习,就是出嫁小媳妇在出嫁前几天,必须要经过调教。就是找个男人来教她怎么取悦自己以后的老公,但不一定非要哼哼哈嘿,就是靠语言指导。
而这个男人一般都是自己的姐夫,老爸当然不行,那不就乱了套了嘛。
这一语言上的指导,那就没准碰上那把持不住的,小姨子当场就得被姐夫给发展到床上去。
李富贵知道,兰花在好久之前就被她姐夫给指导到床上去了,自己那时候本来就准备去看看未来媳妇会被指导到哪步,没想兰花她娘也不知道是咋回事,看兰花半天也没明白,就把两人送床上去了。李富贵那个心情,就没法说了。也不知道自己浑浑噩噩地在那听了多久的墙根。
月亮高高的悬着,外面的星星一闪一闪,兰花也没有睡。
女人第一次跟一个陌生男人睡一条土炕,这种情况下,哪个女的也不好睡。
小媳妇忐忑的喘着气,两个圆润的大白兔顶的被子上上下下,也不知道她想到了啥,看着被子的起伏,小脸蛋越来越红,只感觉身子要烧了起来。
兰花长得很好看,是美女,是李富贵的爹茂源老汉花了20块钱给他张罗的。
李家当年是地主,也没啥可缺的,但家里代代都是单传,所有这生儿子就成了所有人的期望,茂源可更是盼着抱孙子了。
所以天刚刚一擦黑,街坊邻里亲戚等都送走了以后,茂源就催促着自己家的婆娘去儿子屋外边去听听。
茂源的婆娘,也就是富贵的娘,偷偷摸摸着踮着脚,就蹭到了窗户下面,悄悄的听了半天,她想听听儿子跟儿媳妇的初夜能不能鼓捣点真事儿出来。
富贵娘就舔了舔手指头,把指头弄湿,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个窟窿出来,然后闭上眼,就把耳朵慢慢贴了过去。
但里面静悄悄地,又琢磨了会,眼睛也看了看,但黑黢黢的,什么也看不清。
兰花这边也耐不住了,身子滚烫滚烫的,外加那越来越湿润的芳草丛泥泞不堪,不由地伸手往被窝里的那边摸了过去。
兰花小声问:“喂,那个……睡了没?”
李富贵说:“嗯。”
兰花‘扑哧’地一笑:“睡了你咋能答话?”
李富贵说:“啥呀,这是梦话。”
兰花由着动的心,把身子往那边蹭了蹭,问:“富贵,今儿晚上……咱俩咋办?”
“啥?”
兰花羞答答说:“就是……要不要……整一下。”
李富贵说:“整啥整,不是都结婚了?”
他这还装着纯情不懂。
“哎呀,结婚不整咋生娃娃了。”
“……那咋整?”
“就是男人跟女人……**衣服睡。”
“为啥要**衣服睡哩?”
“俺娘说了,新婚夜……不脱衣服不好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