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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那老道倒是爽朗一笑，有几分豪迈的味道。
“贫道眼虽瞎，耳却是不聋的，公子也莫要再试了，贫道这眼，确确实实是瞎的。”
“咳…是嘛。”
被这老道一语道破，于橙略有些尴尬的将手收回，暗道这凡人确实有些本事，尚在心中思量之际，又听得老道开了口。
“公子欲算甚。”
“我瞧你这旗上写着，可是只求有缘人。”
“公子便是老道今日的有缘人。”
一听这话于橙兴致更浓，却是有意要拆老道的场子，他换了个姿势半伏身于老道摊面上。
“道长，你这话该不是遇着前来算命的就说一遭吧？”
“公子说笑了，有缘人一日仅一位，贫道算了这一位，便是来的再多，贫道这算命摊也不再开张。”
于橙不曾再言，倒是立于其身侧的山祭，忍不住用扇子敲着手心开了口。
“这倒是有趣。”
老道笑了笑，对着于橙开口还是那句话。
“公子欲算甚。”
“姻缘。”
不知怎的吐出这两个字来，于橙险些咬着自己的舌头，心想定是遭月老那老头莫名其妙的一遭话给扰的，刚想开口改成旁的，却听得老道说道。
“公子既选定，便不得反悔，劳烦公子将左手递予贫道。”
“……”
抿了抿唇，无奈之下于橙只得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，那老道伸出手指在他手掌处摸索着，口中念念有词，于橙愈发觉着他这模样，颇像个神棍。
足足一炷香之久，老道才将手收回，却只是静静端坐着，不曾给出批语，连看热闹的山祭都略微着急了起来。
“如何？”
“罢了，大哥，想必他也算不出什么，不过哄骗你我罢了。”
见老道迟迟没有动静，于橙也是失了耐心，起身扯着山祭便要离去。
“天地所定，避无可避。”
“什么？”
一句话让于橙顿时停下步子，只因这话分外熟悉，那前半句分明是月老曾与他讲过的。
“公子红鸾星动。”
“你这道士，到底是何人？”
于橙眯了眯眸子，却不曾在老道身上看出异状来，正欲施展术法，却遭山祭拦了下来。
“四弟，他确实只不过是一介凡人。”
“那他怎么……”
“大抵……这世间总有些窥知天命者。”
纵然觉着山祭所言有理，于橙还是不甘心的察看了一番，不是精怪所化，亦不是神佛入世。
那老道对此无所察觉，倒是笑着讨要赏钱。
“公子，一卦两个铜板。”
“……”
默默掏出两个铜板来置于摊面上，只道这人要价倒是便宜，收了银钱，那老道客套的说了句慢走，便着手收拾摊位，竟是真的今日不再开张。
遭老道这番言语，于橙顿生惫懒之意，也没了再游玩的兴致。
“大哥，你我寻一歇脚之处？”
“诶？那便瞧瞧这附近可有客栈。”
瞧着天色不早，山祭倒也应允了于橙所言，两人张望间瞧见一处名为‘客归来’的客栈，便入其间定了两间上房，又点了一桌吃食。
一番折腾下来，整好入夜。
